late in autumn

给《红楼梦》一个结局——如果贾宝玉是金燕西

现代人续写过《红楼梦》,大概很少有人知道,作者是刘心武。 读过的人(我读了4遍啊!)都很清楚其中的不足,例如生搬硬套,为了达到故事的完整性而勉强首尾呼应。总之,在前80回中,只要曹雪芹着了笔墨的人,无论是谁都被刘心武强硬的塞了个线索。当然我们不能完全否定刘心武的续写,毕竟每个人的结局和判词都很相近,但是正因为相近,才让读者毛骨悚然——假若曹雪芹写完了后40回,结局真的会是这样?

有一个聪明的作家,给了《红楼梦》一个结局,这非但没有遭到批评,反而获得了很高的成就:《金粉世家》被描述为“20世纪的《红楼梦》”。阅读《金》的过程中我们时常会闪现过《红》的相似场景,却又明白这是两本完全不同的小说,这便是作者的高明之处,与《红》相似,却又大相径庭。

而与宝黛相近的金燕西冷清秋,则让我们开始思考,如果宝黛真的终成眷属,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?他们真的能够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”么?

首先我们从晴雯引入(强行转移话题)。晴雯作为一个“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”的丫鬟,性格倔强刚硬,反抗世俗。这种性格放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上,至少是晴雯身上,是闪光处,也是贾宝玉对晴雯偏爱的主要原因(脸好,一切都好)。但是这种性格反过来说,也是泼辣、强硬、不给人台阶下、不懂看人脸色。这样一来,和年纪较大的赵姨娘或王保善家的没有本质区别。我们在设想,若是晴雯不死,一种可能是被贾宝玉收作姨娘,一种可能就是继续做丫鬟,老了就成了老妈子。那么这样的性格,赵姨娘、王保善家的,就是她的模板。一个在年轻时深受贾宝玉和读者喜爱的女孩,最终也会成为“鱼目”,令人可悲可叹。

因此晴雯的死才是最完美的成全。这样想来,是不是没有完结的《红》更令人神往呢?

一个是多情才女,一个是豪门少爷,促成一段姻缘本该说金玉之说,但就如贾府一样,没有谁的爱情是可以脱离那个大环境大时代的。冷清秋的性格随不及黛玉孤僻古怪,但是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点都使他们处于世情的劣势一方,难以与白秀珠和薛宝钗抗衡,而她们骨子里的反叛精神,更是为那个时代家庭锁不容。冷清秋这么自立的一个人,最终却只能独自在小阁楼吟咏诗歌,试想,婚后的黛玉,会不会落得个同样下场、

另外,宝玉和金燕西都是多情之人。积极点来看是他们尊重女性、热爱女性,但是从妻子的角度来看,谁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对每个丫头都柔情,更别提是别家小姐了。所以不论是清秋还是黛玉,都无法避免阻止丈夫的多情,感情的破裂看来在所难免。

你可能会反驳,宝黛二人之间情比金坚,而且前世便有木石之盟,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劳燕双飞。但是,金燕西和冷清秋相爱时何尝不是山盟海誓?对爱情谁又不是完全投入呢?但是爱情不是生活,有爱情也不一定就能天长地久。

鉴于我对《金粉世家》的研究还不够透彻,所以只能先写到这里。

由此可见,我们怕的不是宝黛不成婚,而且结为连理后又反目,成为另一对金燕西和冷清秋。没有结局的《红楼梦》为我们保留了一份未知的美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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